唯一的念頭便是，在他心里，她就是如此貪財之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休養(yǎng)了七日，柳歲歲的腳踝才徹底痊愈。

    腫了的左臉頰早已消腫，上次沈工臣送來的藥膏還剩一些，柳歲歲讓春杳替自己敷了敷，次日便不留一點痕跡。

    她沒事就摸著那膏盒，一臉感慨：“權(quán)勢大就是好，這藥膏恐怕是太醫(yī)院配的，效果真的讓人驚嘆。”

    太醫(yī)院：我們可配不出這么好的東西。

    一晃到了三月底，京城的天兒徹底暖和起來。

    冬天的衣服徹底穿不上了，一早起來，柳歲歲便讓春杳將冬衣都收拾起來，她也終于換上了一身輕便的春衫。

    這身春衫是前幾日三夫人孟氏送來的。

    沈玉彤雖說被沈玉柔唆使，但到底是犯了大錯。

    這幾日，孟氏隔三差五地往青梔閣送東西來，柳歲歲盛情難卻，只好都收下。

    這身春衣做得極好。

    豆青長裙配淺梅色春衫，十分嬌艷的顏色，將她原本的好顏色都展現(xiàn)了出來。

    沈玉靈來找她，一進門看到她便眼前一亮：“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，你終于舍得穿春衣了？”

    柳歲歲看著她身上的初夏糯裙，笑著調(diào)侃：“我終究還是慢你一步?！?br/>
    “那是，本姑娘一向走在季節(jié)的前面?！鄙蛴耢`在她身邊坐下，隨手拿了塊點心來吃，“今天下午哥哥回來，上次他答應(yīng)這次回來帶我去九玉樓，聽說那里招了新廚子，炭火烤出來的鵪鶉香出十里，你和我們一起去吧?！?br/>
    柳歲歲不想出門。

    正要拒絕，沈玉靈將手里的點心丟進碟子，不爽地看著她：“你敢拒絕試試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母親說了，你要是不去，那我們也不能去?！鄙蛴耢`一把抓住她的手，搖呀搖，開始撒嬌，“去吧去吧，你根本不知道九玉樓的烤鵪鶉有多好吃，外酥里嫩，一口爆汁……”她說著口水流了下來。

    她這模樣惹得柳歲歲笑出聲來：“小饞貓，能有多好吃？”

    “特別好吃，你只要嘗一次便忘不掉，信我?！?br/>
    “好吧，什么時候去？”

    “晚上就去?！?br/>
    果然，傍晚時分，沈玉靈又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