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獎!”
阮星闌抬了抬下巴,笑著看了鳳凰一眼。
雖然說,自己現(xiàn)在這具身體,的的確確就是魔君轉(zhuǎn)世投胎后的身體不假,但是,這具身體,在他穿之前,還是干干凈凈的,沒有行過惡事。頂多就是小偷小摸,插科打諢。
且不說這竹子精真正孝忠的人是魔君,就單說竹子精殘殺了那么多無辜女子,還把劍宗的弟子們做成了活人石雕,這些罪行加起來,足夠讓竹子精灰飛煙滅了。
自己完全沒必要替孽徒背這個黑鍋呀,與竹子精萍水相逢,無冤無仇,抓他乃替天行道之舉,情理之中。
其實還有一方面,鳳凰這孩子,心眼忒實也忒敏感,定然也知道這竹子精的身份,要是自己但凡表現(xiàn)得對竹子精有一點點的寬容,鳳凰私底下又不知道怎么想他了。
這不就是讓本來就不和睦的師兄弟關系,雪上加霜咩。阮星闌才沒那么傻呢。
果不其然,小鳳凰連看他的神色都溫和了幾分,可語氣仍舊冰冷:“你這般著急出手,該不會是怕我把他打死了吧?”
阮星闌一聽,正色道:“鳳凰!你這么想我,那我真的要生氣了!我不過就是怕你手上沾血,遂才主動出手,況且,師尊都被人如此折辱了,我怎能坐視不理?那我還算是個人么?”
鳳凰抬眸,目不轉(zhuǎn)睛地凝視著他的臉,想要在對方的臉上,找出破綻來,可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,干凈純粹,沒有半分虛假,隱隱還透出幾分不易察覺的……傷心。
這個想法一在腦子里冒出來,鳳凰的心尖一顫。
突然就很害怕阮星闌傷心,鬼使神差一般地說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算了,你是什么意思,我一點都不想知道。”阮星闌故作難過地擺了擺手,不愿多提。
鳳凰蠕動了下嘴唇,面露不忍,可終究也未多言。
“說不說,你要是不說,我有一千中方法,可以逼你開口?!比钚顷@用劍拍了拍竹子精的面頰,“聽說竹子中間都是空的,而且修煉成精后是不分男女的,看你這樣,應該是修了男身,你說,我要是想辦法,把你變成女身,再將你對我?guī)熋米鲞^的事情,如數(shù)做一遍,你可受得???咱們這么多人呢?!?br/>
他左右環(huán)顧了一圈。
眾人:“……”
竹子精一聽,咬牙切齒道:“你不是劍宗的首座弟子?怎生行事如此陰狠?”
阮星闌故作詫異:“這就叫做陰狠啦?我好些個陰狠的招兒還沒往外說呢,正道弟子如何,邪門歪道又如何,除了我?guī)熥鹉角镏猓褪翘焱趵献酉路?,也管不著我!?br/>
不動聲色地拍了拍師尊的馬屁,告訴慕千秋,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,比天王老子還重要。
慕千秋心領神會,假裝不知,靜靜旁觀。既不勸阻,也不制止。很信任徒弟不會胡作非為。
“我已經(jīng)說了,我把人皮剝了,那兩個人已經(jīng)死了!有本事就一劍殺了我!”
阮星闌道:“你確定?我可告訴你了,我們劍宗的弟子,入門后都會有一塊屬于自己的魂石,我現(xiàn)在靈鴿傳信,不出半柱香的時間,就有專門的長老替我查驗兩個師妹的魂石,之所以不查,只是因為我不想耽誤那半柱香的時間?!?br/>
竹子精冷笑:“殺了就是殺了,你就是將我挫骨揚灰,我也不會說的!”
“那就沒辦法了,是你逼我的?!比钚顷@嘆了口氣,抬手示意眾人讓一讓,雙手交疊,發(fā)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頭脆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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