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鈺君靜靜坐在椅子上,目光深沉,手指一點一點地敲擊著桌面,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。
宋似卿不敢打擾,默默坐到一邊。
屋子里靜得仿佛沒有人氣兒一樣,許是察覺到她的壓抑,宋鈺君回過神,揚起嘴角,同她說話:“你不必拘謹,我只是在想些事情,你并不打擾?!?br/>
宋似卿摸摸耳朵,羞澀笑了:“你在想孟訓(xùn)的事嗎?說出來聽聽,或許我能幫到你。”
宋鈺君輕笑:“好,我剛剛在想孟訓(xùn)不顧危險,前來云州到底所為何事。似玉,我說幾個字,你且聽一聽,夢中有沒有印象?!?br/>
他知曉她必然不會在夢中將孟訓(xùn)的事記得清楚。宋似卿在心中感嘆他的機智與貼心。
“段肖奇,云州知府。有印象嗎?”他輕道了一個人的名字。
她點頭:“四年后,他已是京兆府尹。雖然升遷的速度確實有些快了,不過他與孟訓(xùn)應(yīng)該沒有關(guān)系。我記得他當時在百姓中聲望很高,還因仗義執(zhí)言得罪了孟訓(xùn),被貶為群州太守?!?br/>
宋似卿說起這個名字,如數(shù)家珍一般。她忽然很慶幸,幸好當年為了替傅葉塔橋鋪路,將京中官員了解得一清二楚。
“群州?”宋鈺君聞言輕皺了眉頭。
宋似卿注意到他的神情,忙問道:“有什么不對嗎?”
他搖了搖頭,沒有說話。沉默了一會又道:“你對樓慶周這個名字有印象嗎?”
樓慶周?宋似卿閉上眼睛想了會,猛然睜眼:“他不是父親的副將嗎?”
“嗯,他就是群州人?!彼吴暰谅暤?。
宋似卿對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,可看他神情嚴肅,莫非其中另有蹊蹺?
“你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”
宋鈺君輕笑了聲,緩緩舒開眉眼,道:“沒什么,只是忽然想起來了。群州那地山匪眾多,當?shù)刂啻谓朔艘恢蔽茨艹晒?,?shù)年之后,恐怕是個大麻煩?!?br/>
他輕嘆了聲,似乎是在為段肖奇可惜。
可宋似卿聽著他的話,卻想起些別的事來:“云州有山匪嗎?”
宋鈺君搖頭:“云州雖有山川,但大多矮小,倒是水域眾多,縱橫交錯,這一代水匪不少。段知府整治水匪有他自己的一套手段,他四年后便能任京兆尹,想必于此有關(guān)?!?br/>
他的話讓她的猜測更印證了一分,只是她對于官員治任的手段并不了解,說出來怕讓人笑話。
宋鈺君瞧她面色糾結(jié),溫和而笑:“似玉有何話,但說無妨。”
她訕訕一笑,摸摸耳朵:“那我說了你別笑我?!?br/>
“嗯?!彼吴暰郎厝岬厍浦?。
宋似卿摩挲著手指,一點一點說出自己的猜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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