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通人家現(xiàn)在很難將一個小嬰兒養(yǎng)大,然而送去富貴人家,也不是什么好的選擇。富貴人家養(yǎng)大一個孩子沒什么問題,甚至能讓那孩子衣食無憂地長大??筛毁F人家人均八百個心眼子,就這個節(jié)骨眼把一個小孩送過去撫養(yǎng),他們很難不聯(lián)想到睿王死去的那個孩子。對于這樣的人家,根本就沒什么秘密可言,但凡是在那小孩長大的過程中,有哪個心思不正的人在他面前煽風(fēng)點火一番,小孩可是很容易就被人給帶歪的,到那時候,霍淵一樣是在給自己找麻煩。阮虞相信長風(fēng)遲遲沒能把孩子送出去,也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可以送?!澳阋灰紤]一下白云城?”阮虞看在她跟霍淵的合作日后只會越來越多的份上,她決定為霍淵分一下憂?!澳阋仓牢疫@白云城沒世家貴族那么多彎彎繞繞的關(guān)系,而且這里有不少小姑娘很會照顧小孩,把他送我這邊,你不用擔(dān)心他的安全問題,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身份,他在這里就是別人只會當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,然后像一個普通小孩那樣長大?!薄碍h(huán)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很大的,白云城這邊的環(huán)境單純,到了年紀所有的小孩都會送去讀書明理,到時我讓人多關(guān)照些,也不怕他會長歪。”霍淵心頭一暖,他不是沒想過白云城,現(xiàn)在的白云城對于整個青州來說,就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,他住在那邊的那幾天,很清楚的感受到了阮虞對于孩子們教育的重視。白云城的幼兒堂和少兒堂更是將一群無父無母的小孩照顧得很好。其實不止是對小孩的教育,阮虞在白云城內(nèi)幾乎是無差別的希望所有人都能多多學(xué)習(xí)提升。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阮虞的護衛(wèi)隊,但凡是想要成為護衛(wèi)隊的正式隊員,就不能是文盲。那些預(yù)備隊員為了轉(zhuǎn)正而努力識字的模樣,直到現(xiàn)在霍淵都還印象深刻。只不過礙于城內(nèi)不少人就從小到大就沒學(xué)習(xí)的這個意識,特別是有些人年紀大了,學(xué)起來有心無力,阮虞這才將培養(yǎng)的重點放到了小孩的身上。霍淵知道那小孩若是到了白云城,吃飽穿暖不是問題,還能有書讀,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地方。特別是白云城那邊的人跟睿王沒有半分利益牽扯,就算有人猜出了那孩子的身份,也不會想著利用那個孩子來搞事情。“如果你不覺得麻煩的話,那我在這里就先說一聲多謝了!”“沒什么麻煩的,白云城的蝗蟲離開后,我也有讓丁顯離開白云山去救助那些沒用父母的孩子,只要那些孩子愿意,就把他們帶回白云城?!比钣葑尰魷Y放寬心,“所以我多養(yǎng)一個孩子對白云城來說,就是順手的事情?!被魷Y道,“這樣正好,告訴我丁顯的位置,我讓長風(fēng)把人送他那去。”……青州的蝗災(zāi)已經(jīng)過去了,蟲潮朝著更南邊而去。阮虞不知道這些蝗蟲最終能禍禍多大的范圍,但她知道蟲潮如今去往的方向,往南再往南,那就是如今的新王都寧州了。此刻的寧州,依舊一片歌舞升平?;首搴唾F族雖說都是逃難來的寧州,但一路上他們依舊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,來到寧州之后,更是到處強地盤占地圈地,開始修葺他們未來將要居住的府邸。他們是絕對不會委屈了自己。寧州好的地段就那么多,而這次一下子來到寧州的貴族實在是太多了,好地段肯定是不夠分的。然后這就苦了寧州的百姓,許多人所住的房子都被世家貴族強行圈地給圈了進去,他們很一下子就變成了有家無處回的流民。底層百姓一個個苦不堪言。沒人知道,一場災(zāi)難即將抵達…………“棲雪村村民成功加入基地,獎勵三千積分?!薄俺晒ьI(lǐng)基地度過蝗災(zāi),獎勵五千積分?!薄盎爻晒ι秊槿?,影響范圍擴張為三千公里?!薄蔼剟钊壏烙鶋??!薄@日一早,阮虞一醒耳邊就叮鈴咣當不斷收到提示音。基地升級了!她一個鯉魚打挺,精神一振。最近這段時間基地升級實在艱難,基地從一級升到二級,似乎沒費多少功夫,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,可從二級升到三級,差不多用掉了大半年。如今基地包括白云驛站和附屬基地在內(nèi),不管有沒有正式加入白云城,全部的人數(shù)已經(jīng)突破了一萬七。阮虞干勁滿滿。這也代表白云城在一步步壯大。因為蝗災(zāi)剛剛過去,在青州的流民好不容易從蝗蟲堆中保住性命,但日子卻是再也過不下去了。這段時間阮虞除了讓丁顯收留那些失去父母的孤兒外,賈大和單越陽也陸陸續(xù)續(xù)從外面帶回來更多的流民。很快,基地的總?cè)藬?shù)突破了兩萬人。……“小魚兒,你回來了?你在外面一定很累,快些坐下來休息……”“小魚兒,阿娘讓人為你準備了蛋羹,你要不要嘗一嘗?”“小魚兒,娘給你做了新衣裳,你快點來試試?”“這件披風(fēng)你可喜歡?”如今的阮虞每次回家,蘇氏的眼珠子就差黏到阮虞的身上了。要不是她的腿還在恢復(fù)中,只能坐在輪椅上,她都恨不得時刻圍著阮虞團團轉(zhuǎn)。阮虞由于之前突然到來的蝗災(zāi),在蘇氏治療的時候,她都沒什么時間陪在蘇氏的身邊。不過阮虞對于蘇氏的關(guān)注卻是一點都不少,她也在治療的過程中感受到了蘇氏在魏家遭難之后,跟著吃了多少的苦頭。阮虞在給蘇氏治療腿傷的時候,曾經(jīng)提醒過她,治療的過程十分的痛苦。那時候蘇氏有說過,她不怕痛。盡管阮虞給蘇氏用了麻藥,但麻藥的藥效總有過去的時候,可蘇氏在最難忍耐的恢復(fù)期,她連一聲痛都沒喊過。直到那時候阮虞才意識到,蘇氏說不怕痛并不是在讓她放心,而是忍痛已然成了她的一種本能。這讓阮虞很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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