勞德諾立刻上前扶起秦思洋。“秦先生……您……您真是……厲害……”秦思洋微微一笑,已經(jīng)沒有力氣再回答他。只是瞧著在空中漂浮的藤蔓之心。而藤蔓之心似乎與他有了心靈感應(yīng),緩緩向他飛來,落在了他的身前?!笆铡薄拔抑溃∥視蘸?!這就送您回去!”勞德諾將自己背包之中的神明殘骸扔了幾件,勉強把藤蔓之心放了進(jìn)去。而后在眾人注視中,背起秦思洋,前往了停車場。秦思洋見勞德諾毫不費力地背著自己,還健步如飛,知道他應(yīng)該也是個序列能力者?!靶量唷薄安恍量?,不辛苦!”勞德諾一手扶著背上的秦思洋,一手掏出電話,撥打了一個號碼。“弗侖薩教授,是我。我給您說個事?!薄扒叵壬瑒倓偂玫搅艘活w藤蔓之心?!薄笆菗臁鼻厮佳笤诒澈笥袣鉄o力地呻吟著。“哦對對對,秦先生撿到了一顆藤蔓之心??!是是是,我正背著他往回趕?!薄斑溃@個……秦先生已經(jīng)和藤蔓之心建立了契約……對……”秦思洋雖然沒有聽到弗侖薩在說什么,但也猜得出來,肯定是讓勞德諾趕緊把藤蔓之心帶回實驗室,他要建立契約。弗侖薩沒有在資料里寫和藤蔓之心建立契約的方法,毫無疑問是想獨吞。奈何他并不是秦思洋的唯一消息源。秦思洋心中又感激道:“老李,謝謝你咯。要是這次我能多掙點,就分你些序列魔藥!”上了車之后,勞德諾給秦思洋系上了安全帶,立刻驅(qū)車回南榮大學(xué)。秦思洋則因為太過勞累,直接沉沉睡去……秦思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。當(dāng)他睜開眼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躺在南榮大學(xué)的招待所里。床邊密密麻麻圍著一圈人?!扒叵壬堰^來了啊!您昏睡了一整天,真是讓我們好擔(dān)心啊?!鼻厮佳笠槐犻_眼,就看見了一個金發(fā)青年極具親和力的笑容?!芭叮鏊_教授啊?!鼻厮佳笙胍饋恚械阶笫忠魂嚦酝?。低頭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上已經(jīng)打了繃帶。“秦先生,您躺著休息就好。在您昏迷的時候,我們請南榮醫(yī)院的教授給您做了手術(shù),幫您又接上了手指。大概再過幾天,就該好了?!睅滋??秦思洋想了想,按照自己身體的恢復(fù)能力,估計明天就可以拆繃帶了。“醫(yī)藥費多少?”“瞧您說的,咱們之間是合作伙伴,是好朋友。您在我們學(xué)校做了手術(shù),這點小事我怎么可能再收您的醫(yī)藥費!”弗侖薩一口一個您,叫的秦思洋渾身不自在。“弗侖薩教授,咱們還是算清楚賬目的好。我怕有些事算不清楚,到后面會麻煩?!薄安宦闊?!不麻煩!”這時,弗侖薩身旁一名頭頂銀色卷發(fā)、帶著厚重鏡片的長者道:“秦先生放心。你是為弗侖薩實驗室獲取材料的時候受了傷,這可以算在他課題組的經(jīng)費之中,不用自己掏錢?!鼻厮佳簏c頭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您是?”“秦先生,這就是我的導(dǎo)師,哈里森教授。”秦思洋看著哈里森,點頭示意:“久仰大名?!薄扒叵壬蜌饬?。聽說秦先生與李天明關(guān)系很不錯?”“嗯,是這樣?!薄澳钦媸呛芎?。當(dāng)年我與李教授,也是十分交好,我們的感情像金子一般堅固!即便他離開安全區(qū)一年,我對他依然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……”弗侖薩在一旁尷尬地提醒著:“咳咳,哈里森教授,李教授離開安全區(qū)中心兩年了……”“哦?是么……哎,看來是我思念老友心切,已經(jīng)記不清楚時間了?!惫锷厮佳蟊梢牡哪抗猓z毫沒有感到羞愧,繼續(xù)道:“我與李教授,是月亮與明星一般的好友。你與弗侖薩,又是高山和長河一般的交情……”“哈里森教授,您先稍等吧?!鼻厮佳筮€是耐不住他的夸夸其談,打斷了哈里森的話語?!霸蹅儾环涟言捳f明白些。我知道,您應(yīng)該是想讓我提供藤蔓之心,幫助您進(jìn)行研究,對么?”哈里森見狀,也不再侃天侃地,對秦思洋點頭:“沒錯,秦先生應(yīng)當(dāng)會支持吧?”秦思洋笑了一下,搖搖頭:“抱歉,我還沒有決定?!薄斑@……”“哈里森教授,您應(yīng)當(dāng)知道我來第7區(qū),是為了幫你們解決一點小麻煩,對么?”哈里森看了眼弗侖薩,弗侖薩則低著頭?!拔抑馈!薄拔乙呀?jīng)幫你們解決了麻煩,對么?”“目前看來,是這樣的。”“而且,我還幫弗侖薩教授帶回來了一些研究的神明殘骸,對么?”“沒錯?!薄拔矣X得,我應(yīng)當(dāng)沒有做出什么讓哈里森教授以及弗侖薩教授為難的舉措?!薄笆沁@樣。”“那就請您容許我,拒絕提供藤蔓之心,供你們研究了?!薄斑@……可這又是為什么?”秦思洋笑了笑:“我還只是個高中生,再過四個月,才將進(jìn)行特招,去哪個大學(xué)還不一定。”“我怕和你們走的太近,讓其他學(xué)校誤會?!惫锷Φ溃骸斑@不算什么問題!我們南榮大學(xué),一定會開出讓秦先生滿意的條件!你也可以直接加入我的實驗室,從大一就開始研究序列和神明的事情。你要知道,這是許多學(xué)生夢寐以求的?!鼻厮佳髶u頭:“讓我加入實驗室,不可能?!薄扒叵壬遣环判奈??你可以問問李教授,我對于自己的學(xué)生,一直都像老牛對小牛一般的呵護(hù)。按照你們?nèi)A國的說法,應(yīng)該是出了名的‘護(hù)犢子’?!闭f完,哈里森又看了弗侖薩一眼。秦思洋點頭表示認(rèn)可。弗侖薩那樣的三篇論文,都能被哈里森扶為副教授,可見他確實護(hù)犢子?!肮锷淌诓灰`會。我這個人喜歡自由,不喜歡頭上有個導(dǎo)師。”“秦先生當(dāng)真這么想?”弗侖薩解釋道:“哈里森教授,我去第14州的時候,見到李教授與秦先生是對等交流的,李教授也沒有能讓秦先生低頭的能力。”聽到這里,哈里森看向秦思洋的目光探究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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