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思洋嘆了口氣。完全沒有欣喜的感覺。莎莉這件事,搞得他有些心煩意亂.他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跟莎莉見面了。起碼不會經(jīng)常見面。本來也應(yīng)當是這樣,結(jié)果人算不如天算。趙大疤瘌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,答應(yīng)了莎莉的轉(zhuǎn)學(xué)申請。李天明見秦思洋這么苦惱,不似偽裝,知道這小子不是個花心大蘿卜,也停下了笑意。轉(zhuǎn)而以長輩的口吻寬慰道:“小秦,俗話說得好,‘做大事者不拘小節(jié)’,‘英雄氣短,兒女情長’。只要論文聽證會的事情能夠敲定,你無需管那么多細枝末節(jié)的事情。莎莉還能比肖志剛麻煩么?”“說的倒是輕松,你自己為什么因為葉紅青還有李鵬飛的麻煩焦頭爛額?”李天明淡然答道:“因為我既不是做大事者,也不是英雄。小秦,你和我不一樣,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。你有屬于自己的路?!焙退腥硕疾灰粯用??說的倒也沒錯,自己重生以來,確實是在一條沒有參考、沒人走過的路上行進。秦思洋想振作精神,讓自己一鼓作氣,再拿下楚鐘雄??墒窍肫鹕蜣D(zhuǎn)學(xué)的事情,又嘆了口氣。怎么跟溫舒說好呢……一想到臨出行前,溫舒給自己親手做的那碗粥,他就更是連連嘆息。秦思洋自認為摸爬滾打半年多,也算是個做大事的英雄,卻仍舊在意小節(jié)情長。良久,自言自語道:“俗話說的,也未必對啊?!笨墒侨诉€得往前看,路還得往前走。秦思洋將這份復(fù)雜的情緒稍稍消化之后,在心中收起。搓了搓自己的臉龐,深吸一口氣,再次集中精力。在快速思索布局了幾遍與楚鐘雄的談話走向之后,秦思洋撥通了楚鐘雄的電話?!俺洪L,打擾了。我是來給你匯報努力成果的?!背娦鄣恼Z氣明顯帶著幾分意外:“這么快就成了?”“是。確實比我想的要順利一些?!薄昂茫悄阏f,我聽?!薄拔蚁胍^了論文聽證會這一關(guān),需要搞定你們七人的論文評審會常務(wù)理事。”“是這樣。”“祝海峰在安全區(qū)外,行蹤不明,基本不參加任何會議,這次也不例外。鐘鼎鳴因為不想卷入亂七八糟的事情,這次聽證會也不會到場。所以,我只要搞定剩下五名常務(wù)理事之中的多數(shù)就可以了。”“沒錯?!薄艾F(xiàn)在,人興研究院院長顧威洪與沃倫商會副會長杰里·沃倫都支持我。再有一票,我就可以獲得常務(wù)理事的大多數(shù)支持。這就是我努力的結(jié)果,楚院長,不知道你是否滿意?”電話那頭的楚鐘雄沉默了片刻,問道:“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,你就獲得了顧院長和杰里會長的支持?”秦思洋故作深意地說道:“楚院長,我不是獲得了他們的支持,而是確認了他們的支持?!薄按_認……原來如此?!背娦墼俅纬聊瑤酌腌?,說道:“小秦同學(xué),當真是不可思議啊。安全區(qū)內(nèi)年輕一代,若說誰有王侯將相之氣,你當屬頭名?!薄俺洪L過獎了。既然你已經(jīng)認可了我的努力成果,那是否可以討論下你對我的在聽證會的支持?”“我支持你,我能得到什么?”“取決于楚院長需要什么?!背娦壅f道:“時間緊,我也就不跟你多廢話了。我不知道顧家和沃倫商會索要了什么,但我知道你獲得支持付出的代價一定不少?!薄拔液退麄儾灰粯樱律硪蝗?,形單影只,既無羽翼,也無朋黨。要的條件,一定都是落實在我自己身上。要么改善我現(xiàn)狀,要么提升我實力。所以,我要的東西數(shù)量會比他們少,但是質(zhì)量會比他們高。有問題么?”秦思洋搖搖頭:“楚院長說的在理?!薄靶∏赝瑢W(xué)理解就好。那我就直說了。給我三克赤紅結(jié)晶,五克藤蔓之心,一百斤腐蝕黑蜈的殘骸,一平方尺的泰坦茅草內(nèi)葉殘片。這些條件到位,我就在論文聽證會上支持你?!比欢?,聽到楚鐘雄的條件之后,秦思洋眉頭微微皺起,一言不發(fā)。等了許久,都沒有聽到秦思洋的回話,楚鐘雄開口問道:“小秦同學(xué),如果我的條件,你覺得太高了,或者不想答應(yīng),都應(yīng)該給我個答復(fù)。”秦思洋深思之后開口道:“我在想,可否提供其他的條件給楚院長?!薄捌渌麠l件?小秦同學(xué),除了你身上的材料,你還能給我什么條件?”雖然楚鐘雄的語氣有一點不屑,但他說的正是事實,是大多數(shù)人公認的事實。懷揣珍稀材料的秦思洋就像是塊在油缸里浸潤過的棉布。但凡吃點力,就會漏一些油水出來。要是力氣夠足,沒準能壓出三五斤油。至于秦思洋——一塊棉布而已。如果不是他肚子里的油水夠足,這些安全區(qū)內(nèi)的頂尖人物看他一眼都嫌浪費時間。也就只有跟他相熟的李天明、錢問道、趙龍飛等人,會認為秦思洋這塊其貌不揚的棉布,內(nèi)里是金絲密織。對于楚鐘雄的態(tài)度,秦思洋并不意外?!俺洪L,我在想如果我提出跟你合作對付肖志剛,是否足夠得到你的支持?!薄皩Ω缎ぶ緞偅俊背娦鄣穆曇舾臃笱埽骸靶∏?,我和肖部長都是聯(lián)合政府的官員,都在為安全區(qū)內(nèi)的所有人類做事。我不明白你口中的‘對付’二字,究竟是什么意思。不過我希望這種話,你還是少說為好?!鼻厮佳蟾惺艿匠娦垩哉Z之中的抗拒,卻毫不悔改:“肖志剛買兇殺我,被我反殺,我和他已經(jīng)是不死不休的仇恨。”“楚院長,別說跟你,就算是跟司法部部長崔燦勛的面前,我也照說不誤!”楚鐘雄明顯來了興趣:“肖志剛買兇殺你?可有證據(jù)?”“蛇牌【紅桃7】山本太郎的尸體就在我手里?!甭牭角厮佳笳f到了具體細節(jié)毫不含糊,楚鐘雄知道,這件事八成是真的。他沉默不語片刻,才又開口?!靶∏赝瑢W(xué),你險些身亡。已經(jīng)知道始作俑者,你為什么不上告司法部?”“楚院長,你親弟弟已經(jīng)身亡。已經(jīng)知道始作俑者,你為什么不上告司法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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