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花樓三層?;镒拥拈|房。韓寧第一次進(jìn)來,視線散開,整個房間盡收眼底。跳躍的燭火散發(fā)出層層光暈,四扇薄如輕紗的屏風(fēng)上繪制著天鳳祥云、仙鶴銜花,頗有靈韻之氣。一道珠簾如谷雨般垂落,珠簾后粉色的帳幔秀榻掩映著,像是有種魔力一般,吸引著他的目光。“小侯爺,這邊請!”菀霓裳拉著他的手走到窗邊。一方小桌上擺好了酒菜,色香味俱全。準(zhǔn)備的倒是很充分,韓寧心中暗笑,依著花魁娘子盤腿坐到桌邊。菀霓裳并著雙膝,跪坐在一旁,她身上的大紅長裙散開,鋪在繡花地毯上,月色漫過半透明的窗紗,在她的裙擺上印出淡淡的光暈。月光,美酒,紅裙,這女人好會?。∧档せㄏ滤?,做鬼也風(fēng)流,如果有機(jī)會,今晚做一做新郎也無妨?!靶『顮斪鞯脑?,真是讓奴家大開眼見,特別是那首《情絲繞》,寫得真好……”菀霓裳看著他,一雙勾魂的眸子閃爍著崇拜?!皢?,我哪會寫詩!”他尷尬地笑了笑?!斑@詩不是小侯爺寫的?”菀霓裳故作驚訝?!安徊m菀姑娘,是我抄的?!薄俺模咳锥际浅??”“對,三首都是抄的……”他見菀霓裳神色有異,解釋道:“菀姑娘的詩寫得極好,但在下怕出意外,所以又準(zhǔn)備了三首,菀姑娘不會介意吧?”果然是抄的……菀霓裳心中“呵”了一聲,這個紈绔要是能寫詩,豬都會上樹了。心中鄙夷,臉上卻掛著喜悅之色。“小侯爺想得周到,奴家高興還來不及呢!”花魁娘子順手倒了杯酒遞給他??粗灰u大紅長袍的花魁娘子艷若桃花,酒還沒喝,他就已經(jīng)醉了。“菀姑娘,你喂我!”他撒嬌地張開嘴,一副紈绔之態(tài)。菀霓裳嫵媚一笑,湊近了些,將酒喂入他的口中?!昂煤取本埔蝗肟?,他一把抓住花魁娘子蓮藕般的玉臂,將她拉入懷里,另一只爪子順勢撫摸著柔軟的嬌軀……“長夜漫漫,小侯爺莫要心急嘛。”菀霓裳雙手按著他結(jié)實的胸膛,想要將他推開?!拜夜媚?,春宵一刻值千金,在下已經(jīng)等不及了?!彼е夷奚训男⌒U腰,看著菀霓裳嬌艷的紅唇,眼中燃燒著欲望之火,像個色狼般便要吻上去。菀霓裳一把捂住他的嘴,“小侯爺,你莫要急嘛……”“菀姑娘,我等不急了!”嘴上沒得逞,爪子趁機(jī)探入了花褲娘子的衣裙之中……懷里的嬌軀明顯顫抖了一下。菀霓裳急得一把將他推開,似是怕他生氣,偷偷看了他一眼,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?!靶『顮敚阊劾镏挥信业纳碜?,對奴家一點也不懂得憐惜……”“咳,我就是想要好好疼愛你啊。”“奴家這是第一次,小侯爺你把奴家當(dāng)成樓下那些花女嗎?如此粗魯……”菀霓裳委屈的小聲抽泣,讓人我見猶憐。呵,不讓碰還敢招惹小爺!且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樣。“菀姑娘,是我錯了,我不該如此心急,更不該如此粗魯?shù)貙Υ镒?,我該死……”他輕輕扇了自己一嘴巴,一副被色迷心竅的嘴臉。“小侯爺,不要!”菀霓裳急忙拉住他的手。“菀姑娘,我錯了!原諒我好嗎?”他順勢握住花魁娘子的小手,輕輕撫摸。菀霓裳抿了抿唇,“小侯爺,你對奴家是真心的嗎?”真心個鬼,你這個壞女人滿肚子心眼,當(dāng)我傻呢。他心里吐槽,神色關(guān)切,“當(dāng)然是真心的,我對天發(fā)誓……”“小侯爺對奴家這么好,是奴家矯情了,只不過奴家這是第一次,我們先喝點酒,慢慢來,好不好?”菀霓裳一雙勾魂的眸子泛著水晶,讓人心碎。這樣的女人,沒有男人能拒絕!他溫柔地點了點頭,“那就先喝點酒,助助興!慢慢來!”果然是個廢物,如此便拿捏了!菀霓裳心中冷笑,臉上卻是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,她趁機(jī)抽回手,拿起酒壺倒酒?!芭揖葱『顮斠槐 薄拜夜媚?,今晚在下一定很溫柔,我們先喝個交杯酒吧!”他率先拿起酒杯,在碰到花魁娘子的酒杯之時,故意將自己杯中的酒灑了點到她的杯中,但花魁娘子似乎并未在意。見他舉杯要喝交杯酒,菀霓裳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。她當(dāng)然不愿意,她只想跟心中的殿下喝交杯酒,但為了完成任務(wù),她只能應(yīng)付下去。兩人手腕相扣,緩緩飲下交杯酒。兩個杯子沒有毒,酒水都沒有下毒……韓寧心中判斷。菀霓裳放下酒杯,不經(jīng)意地問:“那首《情絲繞》寫得真好,不知道是何人所作?”“是一個叫李商隱的家伙!”“李商隱?京都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啊?!薄八辉诰┒?!”“那在何處?”韓寧狡黠一笑,“在我的夢里?!陛夷奚雁读算?,“小侯爺真會說笑。”“菀姑娘,你不是夏國人吧?”韓寧突然問。菀霓裳眼中閃過一絲警惕,奴家是江南人氏,三年前逃難來到了京都……”花魁娘子的身份她讓侯府的梟衛(wèi)查過,確實如她所說,來自江南,沒有絲毫破綻?!啊『顮敒楹握f奴家不是夏國人?”“你出的三道題,思鄉(xiāng)、邊塞、思念情郎,我以為菀姑娘來自異國他鄉(xiāng),還以為菀姑娘在家鄉(xiāng)還有一位情郎呢……”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花魁娘子的神色?!靶『顮斈阆攵嗔耍鲱}是為了難住其他人,并無其他意思……奴家出生在江南鄞州,要說思鄉(xiāng),倒確實有一些?!陛夷奚堰呎f邊拿起酒壺給他倒酒,明顯有掩飾的成分。這女人不是夏國人,八九不離十。他陪花魁娘子閑聊著,幾杯酒下肚,渾身一陣燥熱。說好的初夜呢?一直干喝是幾個意思?“菀姑娘,時間不早了,我們上床歇息吧!”他等不及了,輕輕拉住花魁娘子的小手。菀霓裳俏臉一紅,“奴家剛剛出了一身汗,且讓奴家先洗一洗……”“睡前洗一洗,講衛(wèi)生!非常好!”他猥瑣地笑了笑。菀霓裳站起身來,紅裙拖曳在地。“奴家這裙子不好解,小侯爺,你幫幫我!”“樂意效勞!”他走到花魁娘子身后,幫她解開裙帶和紐扣,大紅長裙順著花魁娘子的嬌軀滑落。里面只穿了粉色的裹胸、褻衣。香肩、玉背、大長腿……全部裸露在他眼前。淡淡的少女體香入鼻,他渾身一顫,雄性荷爾蒙爆發(fā)?!靶『顮?,去床上等奴家!”菀霓裳捂著胸前的波濤洶涌,沖他回眸一笑。妖精啊!這女人一顰一笑,勾人心魂,太魅惑了,讓他有些上頭。果然,還是青樓的姑娘更會撩撥男人??粗牡焦亲永锏幕镒樱芟霌渖先?,看看是這個女人是不是深不可測。菀霓裳赤著玉足,邁著大長腿走到屏風(fēng)后……不一會,屏風(fēng)后傳來嘩啦啦的水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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